汗涔涔,白猫已经消失不见,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沾湿了向导银白的长发,脖颈的青筋凸起,却死死咬着牙关不肯泄露出一丝声音。
疼痛转移。
他将哨兵的疼痛短暂的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这种极深的链接只有真正结合的向导哨兵可以做到,他能做到却完全是依赖自己极强的能力。
只是这种转移需要通过精神图景的链接,楚倦提防他从来不许他进入,只有在楚倦昏迷以后他才能短暂试一下。
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他甚至不能帮楚倦抵消疼痛,只能这样让他至少能够短暂的睡上一觉。
这已经是他能为哨兵做到的最多的地步了。
“原来这么疼”
向导的声音很轻,那双深邃的幽蓝眼睛里疼的蒙了一层阴翳,他更深的贴近了哨兵,略略扯了一下嘴角,那笑比哭更难看“你是怎么撑过来的”
这些年,又是怎么一个人无望的等待了整整十年直到心灰意冷的死去。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天地苍凉沉寂。
“以后不会了。”
从今以后都不会了。
我会陪着你,护着你,治好你。
剔骨割肉对于哨兵来说还是太过痛苦,但痛过过后楚倦明显安静下来,夜里被冷汗浸透的衣裳清晨清醒时被薄长烬给他换下。
他没有什么力气,换衣裳都是由向导抱着抬起手臂,他始终阖着眼帘,像是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薄长烬包办了哨兵的一切,穿衣洗漱擦脸喂饭,哨兵没有任何抵抗,却仿佛当真的失去了灵魂一般,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被揽在怀里喂药会张口,但也仅此而已,他没有再对薄长烬说过一句话,连滚这个字都没有。
他开始长时间的静默,坐在那里像一座雕塑又像一株逐渐失去生机的植物,被清理干净的哨兵看起来虽然瘦弱,但总算能看出来本来面目,眼眸凹陷,侧脸瘦削,却依稀能从那张脸上看见昔日的俊美高傲。
那一头杂乱的长发被薄长烬悉心打理过,束在青年背后,窗外阳光疏落在他发上像一条流泻的河流。
薄长烬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忍不住屏息,生怕会惊扰了这个人,他有时候就那样静悄悄的看着他的哨兵,贪婪的想要弥补这些年流逝的时间。
他曾经也是翩翩少年郎,在最好的时光里迷过白塔无数少年少女的心,包括如今当世第一的向导。
向导调动精神力细心的捕捉心上人身上的变化,他瘦了一些,头发比多年前长了许多,遮住了额头看起来更优雅一些,失去了一些生气和活力,总的来说,岁月让他失去了太多。
楚倦不说话,他就变着法的跟楚倦说话,他会拉着楚倦的手为他按摩手指关节,语气很舒缓的说起过去。
那些藏在时光里,支离破碎的过去。
“我第一次看见您的时候是在白塔,我是塔里收养的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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