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
王娟被说得一愣,慢了半步,哎哟了一声,“我女儿怎么忽然这么精明了。”
“一直很精明!”
一路疾驰终于回到市区。
温度适宜,秦苒手衬在车窗,卷发灌满春风,如赴情郎的心情一般,愉快轻盈。
红绿灯时,她的目光在行车记录仪上逗留,涌起一阵危机,下单了读卡器才下的车。
医院附近很难停车,秦苒停得比较远,走巷串弄,二十多分钟才到达五味巷东898。温柏义拎着个小号太空箱,蹲在巷子口,推周扒皮屁股,“为什么不肯走?”
周扒皮索性趴下,扭了个身,翻躺肚皮儿。
他拽拽它的后腿,将小肉垫检查,嘀咕,“受伤了吗?”
“是累了吗?”秦苒靠在墙根,出声拧开他的错愕开关。他真的瘦了好多,之前温柔的敦厚感清减,不知是不是情人滤镜,帅得人心神荡漾。
见他不说话,秦苒指尖抠进砖缝,右脚脚尖掂起,羞涩得左右扭摆起来,“这么惊讶?”
温柏义蹲着久久没动,眼里渐渐蓄上笑意,周扒皮失去注意力,伸爪触他的手。
他不意外。在说起自己的值班安排时,他特意强调过,自己周末是双休。见她不问,还主动交待,届时就是看看书遛遛狗,再去置办点东西。
他想,或许他们可以一起去购物。
秦苒在凹凸的老砖石路上走得累了,见他不动,索性跟着蹲下,抱膝歪头与他遥望。
“吃饭了吗?”温柏义问。
“你吃了吗?”她不答反问。
他稍作停顿,“没有。”
秦苒展颜,“那我就没有。”
残阳疲乏地挂在天空,耷拉最后一点光线,垂在青瓦房顶。
他们蹲在阴处,一头东,一头西,傻乎乎弯眼,笑作一处。
周扒皮迟疑后认出熟人,摇着狗铃铛小跑到她脚跟,她怕它扑她,偏身一让,照例隔开点距离,伸出两根指尖,假模假式地点点它的脑袋。
“它不挺好的嘛。”哪里受伤了?
“这狗骗了我一路。”温柏义好笑,带它去街心公园草地上玩,先还开心得舌头都收不回来,很快悻悻,动也不肯动,害他以为被别的狗咬了,哪里受伤了。
“是不是朋友都太帅了?”她问周扒皮。
“估计是,都是品种狗,发型一个比一个拉风。”现在到处是宠物狗,它实在出身贫寒。
“你生活降级得可真厉害。”秦苒调侃。
“哪里?”他不解。
“住平房,上公厕,养土狗。”
“倒真是……”温柏义两手搭在膝上,修长的五指沉吟点动,“但挺开心的。”
一种返璞归真的快乐。
秦苒牛仔裤绷久,下肢缺血,索性站起来,温柏义动了动,表情狰狞地扶住墙,半躬身,“我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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