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确实神智有些恍惚,跪趴在地上,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样子常嬷嬷,哪里还有平日里趾高气昂神气样子?
别说崇德帝扫上一眼,险些没认出她来,便是对她最最熟悉朱皇后,也未必能在三眼之内认出她来呢。
“说吧,朕只给你一次开口机会。”
崇德帝肃容坐在龙椅上,双眸凌厉地扫过常嬷嬷一眼,然后再不看她,只从龙案上端起茶杯,茶杯盖子一下又一下擦过杯沿,发出“嚓嚓嚓”摩擦声。
常嬷嬷大抵是被卢剑人折磨惨了,光是听到这“嚓嚓嚓”声,就吓得浑身再次哆嗦不已。忙不住地磕头道:
“奴婢交代,奴婢全都交代。”
说罢,倒豆子似,将朱皇后如何发觉林灼灼和太子生分了,如何害怕退亲,便耍阴谋诡计想谋夺林灼灼清白事,一五一十全倒了个干净。
“皇后娘娘还说,林灼灼是西北归来野丫头,压根就配不上她太子。还说,提前让太子和林灼灼‘洞房花烛’,是提前委屈了太子……”
听了这话,崇德帝面色越发阴沉起来,薄唇抿紧。
正在这时,萧盈盈行至正殿门口,听到常嬷嬷说话后,萧盈盈是相当气啊。当真没遇见过比朱皇后还恶心人,一面要谋夺她女儿清白,一面还要嫌弃她女儿配不上太子。
“混蛋!”
萧盈盈忍不住齿缝间飙出一句粗话,这些粗话都是长时间混迹军营,耳濡目染,久而久之,心头有气时,就会小小骂一句。
不过声音很小,除却她自己能听清外,别人倒是不晓得她吐是什么。
“盈盈,你怎么来了?”崇德帝见殿门口身影一晃,还不等福公公进来通报,已朝朝萧盈盈招手,示意她进来。
萧盈盈立马提裙跨过门槛,路过趴在地上常嬷嬷时,萧盈盈当真想狠狠踹她一脚。
更想将她主子,朱皇后,往狠里踹。
最后,踹是没踹,萧盈盈也没放过常嬷嬷,故意走偏了,狠狠一脚踩在常嬷嬷手指上。
说是“踩”,都是客气说法了,实际上,更偏向于“跺”。
那一脚下去,常嬷嬷又想尖叫起来,但还未出口,又死死忍住了。御前尖叫,御前失仪,也是罪啊,她当真不想背负罪名又添一桩。
常嬷嬷只能颤抖着手指,静静等着那股子痛劲过去。
“表哥,我想陪你一块审问。”萧盈盈停在崇德帝龙椅旁,彼此相距不过两三个拳头距离,语气诚恳地请求道。
“好。”崇德帝凝视萧盈盈双眸,爽快应下。
然后,崇德帝坐在龙椅上,萧盈盈立在龙椅旁,两人一起审问常嬷嬷,一起听着常嬷嬷嘴里吐出一句又一句恶心人话。
两人谁都没留意到,通向后殿珠帘那,忽地出现一道遮着白色面纱妙龄女子。
这妙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驻颜有术湘贵妃。
湘贵妃是从后殿后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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