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也无罪,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这世上,有十六年都未曾一统天下的开国雄主吗?”
这博得了张鉊几乎所有身边人,除了慈佑太后李氏,曹三娘,小姨妈李若柳这三个女强人之外所有人的好感,连皇后曹延禧都说李璟异常恭顺,很会做人。
如今天下板荡二百年,民不聊生,今日你杀我,明日我杀你,你看不见昔日黄河边的两脚羊,扬州城的菜人吗?
某起自河西,十六年不避刀剑,所为的就是复兴大朝,使天下重归一统,让百姓有个安生日子。
所以听到韩熙载还是在拿李璟的恭顺说事,有些人还深以为然的时候,张鉊决定要扭转一下这个风气。
这场宴会,是为了给南唐国主李璟之弟李景达,以及南唐使臣韩熙载送行的。
哪怕多存一天,也对得起祖上披荆斩棘,今恭顺至此,圣人就不能宽宥些时日吗?”
张鉊走上前去,将李景达扶了起来,韩熙载不用管了,这家伙竟然已经把李昪所建的这个南唐,当成了后唐的延续,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知道刘仁瞻竟然敢趁火打劫,而兄长李璟又默许之后,李景达急的不行。
好一个偷换概念,合着李璟的南唐国是次之的社稷,南唐国主是轻飘飘的君,你这张周就不是是吧?不过也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这么说。
而在每年的贡输上,李璟也从未拖欠,每当南唐的春秋两税收上来之后,立刻就按照当初的约定,贡输给张周。
他想尽快回江宁一趟,劝说兄长李璟放弃一切幻想,老老实实的到东京开封府当一个富贵诗仙,反正兄长最喜欢的不就是与一群文人诗词唱和嘛。
而韩熙载竟然还存有一些幻想,虽然张鉊以家宴的超规格,带着皇子公主们为他举行送行宴,但韩熙载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一些什么南唐乃是恭顺臣子,国主李璟侍奉大朝恭敬至极,实无罪也云云。
这话韩熙载可不敢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了。
张鉊把手一挥,宽袍大袖击打在衣服上,如有风雷之声,“南唐北接江淮,南近吴越,在朕之左右。
若是这李璟不是南唐之主,而是在半岛或者鬼岛上做国主,张鉊都愿意给他最高的荣耀,赐他姓张,认他做弟弟。
韩熙载当然也不敢,而且他清楚,大义确实是捏在张鉊手里的,自眼前这绍明圣人驱逐契丹贼,定鼎中原起,南唐就没了大义。
“说得好!”张鉊看起来好像很高兴,不过话锋一转,“你说这三雄主都逊色于朕,可在朕看来,朕远不如他们。
韩熙载左侧是李景达,他跟随张鉊去了一趟漠北之后,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祖宗的汉唐豪迈之风,已经在他身上完全苏醒了。
但其有秦国历代先王铸造的根基,为政又过于粗暴,不如圣人于河西荒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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