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仁慈。”
“这样一个王后，难道我还能有不满吗？”她反问。
蒋龙大笑点头，“确实，这个王后，没有人会不满。”他的样子很放松，甚至还倚在了凭几上，衣襟微斜，手中执一杯酒，酒洒到了身上几滴他也不在乎，姜良送上来的两壶酒，他一个人全喝光了，现在颊染酒晕，双眸迷离。
一半是好奇，一半是想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姜姬配合的也跟他越靠越近，两人渐渐呼吸相闻。
他小声道：“公主，等此女诞下胎儿，若为男，我会想办法把他送到公主手上。若为女……”他轻轻一笑，声音压得更低了：“我绝不会让她出承华宫。”
姜姬听得心中一抖，下意识的想避开他，不料手被他握住，他继续说：“大王待公主不尽不实，公主心中也有数。如果再有一女，或许在大王心目中，公主没那么重要了。”他把她的手拉到他的胸口，盯着她的眼睛问：“公主，行云这样待你，你日后可不要辜负行云。”
“行云要我做什么呢？”她问，“行云找我要做内史，我回绝了你，你自己做了内史来打我的脸。现在行云又对我做出这样的承诺……我要怎么报答行云呢？”
蒋龙低声道：“日后，自然有公主你报答行云的那一天，只盼到那时，公主不会把行云扔在脑后不理会行。”
“怎么会呢……”姜姬轻声说，“我怎么会忘得了？”
第二天，姜武来了摘星楼，他还带来了一瓮活鱼，因为有炭在瓮底保温，鱼在水中游得格外鲜活。这一招是姜姬教他的，两人套好了词，到时说这个活鱼是姜武拿来给她交差的。
鱼送来后，照样养在了宫里，很快宫里的人都知道摘星楼有将军送来的活鱼，在现在的天气还能在水里游得自自在在。
现在宫里的宫女和侍人不像之前那么“活泼”了，算有这样的流言传出去，来的人也只有几个。
不过现在自动自发留在摘星楼的人越来越多了。从承华宫逃出来的宫女和侍人都留了下来，他们像惊弓之鸟，不肯离开摘星楼一步。
对于这些人，她不能再让他们出去打探消息，只是任由他们留下来，想干点什么干点什么。结果摘星楼前所未有的干净起来，侍人还从她以前收的礼物中取出一些摆设器物把楼里给重新装饰了一番，比以前大气多了。现在一进摘星楼，一楼东西两侧全摆放的乐器，侍人们没事时在那里操琴奏乐。她命人合上门，只留下外层的窗户，然后在殿中照样摆上鼎食，让他们取暖。她坐在二楼听着一楼传来的乐声，竟然觉得这里像人间仙境一样。
“好听吗？”她问姜武。
“好听。”姜武喝着米酒，说：“那些商人已经把肉都送来了。”他添了一句，“很多。”
要过年了，他把军奴们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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