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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喝成这个样子。”窦茂邦沉声问道,其实他更想问一向乖巧到甚至有些怕人的人是怎么认识的这人。
但是,这是园丁的自由。
醉酒的猫薄荷精现在没有脑子,闻言只会歪头迷茫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被那湿漉漉的眼神仰望着,窦茂邦心头直冒的火气换了方向,火烧似的移开了眼。
这时手心里软软凉凉的手才有了存在感,细腻的皮肤仿佛一块豆腐,好似用力一掐就能揉进掌心。
窦茂邦倏地松开手,唇线紧抿,“随便你。”
他大步走向主楼,早就闻声赶来的猫猫们一拥而上,与步伐匆匆的人走了相反的方向。
窦茂邦从猫猫大军里捞出一只公主,“你认猫窝,晚上在主楼睡。”
公主当然不肯,喵喵着不断挣扎,猫爪毫不客气地上手。
似乎是被园丁剪了指甲,公主挠也只是在手背上挠出几道白痕,和往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工作倒是做的还行。窦茂邦头也没回地想着,耳尖上的薄红无人在意,只有被热意烫到的人心知肚明。
主楼的门即将被关上,窦茂邦把公主往沙发上一扔,回身,视线不经意掠过院子。
他以为园丁该回去睡觉了,但此时显然不是。
关门的手一顿,微不可察的叹息声滚入喉间。
公主坐在窗台,在防护栏里眼睁睁地看着高个子仆人把它关在里面,自己却又走出去,气的爪垫大力拍了拍玻璃。
“你在这干吗?”
院子的土里好端端蹲着个人,若不是某人还“咻呼”“呼咻”地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真要让人误以为是个安静的盆栽。
见过园丁cos盆栽晒太阳,窦茂邦扶了扶额,这是又是进行到了哪个脑回路,连月亮也要晒?
薄子叶拨了拨自己脚边的土,挪了挪腿,把自己“埋”进土里,露出一个安心的笑。
“嘘,我要开花啦。”
他一脸认真,脏兮兮的小手摆成了一个“v”型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看,我开的花好看吧。”
泥土已经沾上了脸,灰突突的。
正开花的人专心致志,被三只猫团团围住也没有丝毫松懈。
窦茂邦低首看着浑然不觉自己在卖萌,但卖地异常认真的人,片刻,闷闷的笑声从胸腔里沉沉响起。
“行,开完了能回去睡觉了么?”
低哑而磁性的声音在月色下流淌着一丝温柔,再度伸出的手掌微微动了动,仿佛回忆起了某种触感,从指尖到浮着淡淡青筋的手腕,一路滚烫。
开花的人愣了两秒,下意识递上了手,被一把拎起来时,才好似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被牵着手走到小平房面前的人,撒娇似的哼了哼,“你还没说我开的花好不好看呢?”
帮着开了小平房的灯,窦茂邦睫羽微垂,直到身后的人走进房间,自动自地窝进了被子里,才又关了灯。
躺在床上的薄子叶迷迷糊糊被自家的三只猫团团围住,视野里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前,已经黑暗的房间里才低低地响起了两个字,“好看。”
紧接着,随着意识一同消失的,便是门口洒落的一地月光和一双伫立了片刻但又静静离开的长腿。
今天的烧烤真好吃呀。
床上的人露出个甜甜的笑,一片一片的薄荷叶便悄悄地落在了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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