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七百六十七章 朝鲜风云:歪打正着_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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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分化出大北和小北党。大北党争获胜,又分化出骨北和肉北党。西人党扶持仁祖大王上台翻了盘,主揽朝政五十多年,又分化出勋西党、清西党、山党和汉党。到肃宗时代,东人党里的南人党再度上台。

  再经过肃宗张禧嫔和世子之争,西人党打败了南人党,分化出老壮派和少壮派,也就是老论和少论。

  大致脉络如此,在这条脉络中,任何一个影响朝政变化的要素,都有可能成为党争的焦点,甚至在肃宗时代,王族服制问题都成为南人党打倒西人党的突破口,而对待大清的态度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坐标。

  大清代明后,朝鲜党争都有这样一个潜规则,居于弱势一方,都会“远清”以示自己大义在手,执政一方不得不以现实出发,采取“近清”策略。肃宗到景宗时代,都是老论派执政,少论派自然要高举远清大旗。而现任大王搞“荡平策”,要四色合一(南人、北人、老论、少论),也将少论派纳入了朝堂中枢,少论派的“远清”口号就弱了许多。

  如今朝鲜外势纷杂变幻,大清、年羹尧和大英三方绕着朝鲜。老论派将年羹尧视为大敌,策略是进一步靠近大清,借大清制压年羹尧。身为少论派领袖,李光佐只能选择靠近年羹尧,摆脱大清。

  李光佐很清楚,他不跟老论派作对,就再代表不了少论派。不仅右议政的位置再难保住,说不定姓命都要丢掉。朝鲜的党争就是你死我活,大王李昑的理想,若是没有外势影响,或许还有实现的可能,可现在两个敌人压在头上,还指望缓和党争,真是天真。

  李光佐苦涩地自语道:“难道我还有选择?真是太天真了……”

  跟年羹尧合作,就是与狼共舞,朝鲜前路通向何方,他根本看不清楚。

  妻子膝行而来,求示是否安歇,李光佐忽然问:“若是有人闯进家中强暴你,你会怎么作?”

  妻子一惊,下意识就道:“当然是自尽以全名节……”

  李光佐摇头:“不,你该忍辱偷生,尽心侍奉,免得贼子发怒,再去害儿女。”

  妻子惶恐地道:“官人是疑妾身清白吗?何得这般讥讽?”

  李光佐呵呵笑道:“那不是你,那是我……”

  他一边笑一边流泪,暗道年斌说得没错,总得有人站出来,领着朝鲜向前走。即便是条屈辱之路,可自己领着,总比老论派那帮祸国贼子领着强。

  第二天,文武官员在敬德宫【1】依旧吵得沸沸扬扬,李昑将左未生的话传达给了朝堂,要求议出个章程,老论派提议遣使入京师,求告大清皇帝,以清制年。

  李光佐的铿锵话语让争论拐到另一个方向:“领议政所言居心叵测,是要丧我朝鲜!大清非善主,早年质押世子,而后搅乱朝鲜国政,胡虏之国,却自居中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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