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进来,让她备两盆温水。
春梅只以为驸马爷今日得早起进宫,不做他想,很快就将两盆水备好,置于屏风外。
云娆已经躺回平安身边,双眸紧闭,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脸色看起来比平时还要红,嘴唇娇艳欲滴。
她长睫微眨,心里怦怦乱跳得厉害。
屋内十分安静,小平安手脚已经开始乱动,似要醒来,云娆浑然不觉。
男人修长手指,温柔地捏住她下巴,扳过她脸,手执帕子替她擦拭。
云娆脸上像有火在烧。
容珺将她小脸擦干净后,又将帕子洗净拧干,仔细地握起她手,耐心擦拭。
清隽眉眼低垂,温柔尽显凤眸之中尽是幸福餍足之色。
云娆嘴里还有些难以形容苦涩药味,闭着眼,小声撒娇:“我、我还要漱口。”
方才他脸上全是狼狈与愧疚之色,她知道他不是故意。
容珺安静地扶起她,将漱水端到她面前。
他低下头,在她红彤彤耳尖轻啄一口,嗓音微微低沉,略带慵懒:“都好了,睡吧,我待会儿会叫奶妈过来抱平安。”
云娆难为情别过头,逃开他温热唇,小声嘟囔:“下次不许你再这样。”
容珺歉疚地摩挲她唇瓣,有些无可奈何笑了起来:“那我能不再喝那些药了吗?”
云娆蓦然撩起眼皮,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以为然嘟嘴反驳:“那些、那些都是对你身子好药,你之前受了那么多伤,钟大夫说你身子还需长久调养。”
她嘴里钟大夫并非钟钰,而是钟院判。
钟院判退休之后,也没真闲着,反而跑去自家闺女明晖堂里当起大夫。
她让容珺喝那些补药,都是钟院判亲手准备,肯定不会出错。
容珺沉默片刻,眸色微暗,幽幽应了声好。
危险直指而来,云娆耳根微热,刚抬手推他,一旁小平安已经耐不住肚子饿,哇哇大哭起来。
她才要坐起身,容珺却将她按了回去,俯身抱起平安。
“你快睡,平安有我顾着,奶妈待会儿就来。”
容珺像是怕吵到她,说话同时,已经抱着平安下榻。
如今他抱平安手势已经十分熟练,动作也不像头一回抱女儿那般生疏,看得出来在哄女儿这件事上,早已得心应手。
云娆看着男人渐远背影,看着他微微垂着眉眼,低声哄着女儿侧脸,心里又甜又暖,温软得一塌糊涂。
这份温暖很快就随着她出月子,回到公主府之后,演变成大火,将她烧得一乾二净,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火烧过地方很多,书房、寝间,甚至就连净室和大得能躲上好几人衣柜都有。
火势大得让人难以招架,几乎奄奄一息。
云娆这下终于相信,钟大夫那些调养身子补药,肯定是哪里出了错。
如此浓情蜜意过了一个月,云娆终于后知后觉问容珺:“你不会又偷偷吃避子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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