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狠话后,银子事不关己的大摇大摆走开,眼看就要撒手不管,这可把众多范家弟子急坏了,眼神凶巴巴的盯着那三人看,大有群起而动的架势。
三人也是寡不敌众,迫于压力,其中一个缓缓走向银子一方,虽然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任何发言,但明确行动已经给出了立场,表示愿意听从银子的计策。
在此人的带领下,另外一个犹犹豫豫的同伴陷入心理斗争,看一眼昏迷中的范凯,狠狠咬牙,随后也跟着移动位置,站在银子身后。
此刻还未表决的仅有一人了,他叫范骓,是范凯的族弟,两人之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多少有些血液关系。
范骓,你呢?银子不冷不热道。
其实银子根本不在乎范骓的决定,只是怕对方向家主告密,好在范骓是个聪明人,应该不至于做出傻事。
果然,如银子预料的一样,局势完全在掌握之中。
范骓沉凝片刻,面色为难道:银兄所言极是,只不过我有一个建议要讲,你若能够同意,此事便这么定了。
但说无妨!不吝点头,银子非常有做大哥的胸怀。
范骓微微一笑,只见空无一物的手中出现一个细口的小瓶子,他晃了晃瓶子里面的浑圆药物,阴阳怪气道:在我们将马家小子带回给家主前,一定要让范凯少爷睡个安稳觉!
不怪他如此谨慎,实在是因为范凯的身份太特殊了,况且双方之间又有一丝血缘关系,万一事情败漏,比起其他同族弟子,自己可是罪上加罪!
感受到范骓的冷静和机警,所有人一片沉默,空间只剩下隐隐呼吸声时快时慢。
银子双眼虚眯,肆笑道:我同意。
说着走到范骓面前,在大伙齐刷刷的目光中,二人不约而同的挥手紧握。
范骓长出口气,摆平最后一个存在的漏洞,心中再无杂念,拔掉瓶口的木塞,竟然直接将迷药倒入范凯的嘴中,动作毫不迟疑。
而这一切,都被一旁的银子清楚目睹,胸口大石消失的同时,感叹范骓狠辣果断,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就在银子等人商量计策时,被众人当作笼中之鸟的马敞也在为活命奔走,他和马天淳拼命赶路,已经前进四五百米的距离,终于进入了竹林深处。
狭隘的视线突然开阔许多,马敞心神收紧,脚下速度也逐渐放慢。
竹林余壁,随着烟雾褪去,神秘的刑堂露出一个小角,在二人的眼球中不断放大。
刑堂规格不大,可近距离看去,气氛十分吊诡,特别是门上的黑色牌匾,经历风吹雨打,带着岁月摧残的独有感。
马敞呆立原地,此刻明明还在家族的范围内,可他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飘渺感,视线好不真实。
马天淳也发现了问题,不过仅仅是一晃神便恢复清醒,说实话,她的心智及定力要在兄长马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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