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这狗,太野性,劲儿大的要命,拴就得拴半天。”迎了俩人进门儿,阿中就呲压咧嘴的摇着酸疼的膀子。
再看那笼子里虎视眈眈瞅着她们的那条大狗,冷暖吓得就差整个身子都贴凌犀身上了。
目测就跟个成年人蜷成一团儿差不多大小,狮子大方头,通体雪白,爪子粗壮极了,此时正眼冒绿光,呲着牙,哼哼的瞅着他们各种不善。
只凭本能,就感受的到这狗的各种敌意。
当然,冷暖吓死了,不过凌犀反倒是挺高兴,他不懂獒,但他最起码知道这狗不是喂穿肠外加炒高价儿的猪獒。
在他看来,獒之所以为獒,最少也得有点儿野兽的样子。
第一眼品相不错,凌犀接着问,“这狗没训过?”
“没在基地训过,但这狗以前可不这样儿,这狗以前可听话了……”这叫阿中的还挺健谈,就这凌犀这么一个问题居然磨磨唧唧的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内容大致就是,他爸生前的时候是个自由撰稿人,稿子也没什么太红火的,也就将吧够维持个活路,十多年前因为迷恋藏传佛教直接一个人奔着西藏去了,而这一住,就是十多年。
一直到两年前,阿中她妈检查出胃癌晚期,他才回来,而回来的时候,就抱着这么一个小雪獒。
老人回来没多久,阿中他妈就不敌病魔折腾撂了,而阿中他爸也因为年纪太大折腾不动没再离开北京,但此后,他的全部经历基本上就交给这么一条獒了。
“我爸跟它感情很好,俩人天天形影不离的,后来今年5月份的时候,我爸也查出来肝癌晚期了,可就是因为舍不得这狗,他连医院都没住,就在家一直到死。”说着这段儿,阿中还抹了泪儿,“后来我爸死了以后,这狗就全变了,像疯了似的,总往外跑,还把我们邻居的腿儿给咬折了,我这真是实在养不起它,但凡有点儿招,我都舍不得卖它。”
安静的听完了这么长的故事,冷暖也从凌犀身后儿站了过来,瞅瞅那一身儿雪白长毛的大狗,好像也没那么怕了。
“它叫什么啊?”冷暖问。
也许,女人的心总是软的,总是会被一些故事感动。
“多吉。”阿中说。
冷暖又问,“是藏族名儿么?”
“对,我爸说是藏语金刚的意思。”
兴许是阿中讲故事的这会儿,多吉难得的安静,硬是给冷暖挤出那么点儿胆儿来,她大胆的向前走了两步儿,跟笼子里那大狗亲善的挥着手。
“多吉~多吉~”
“别叫了,我爸死了以后谁叫它,它都不理。”
阿中的提醒刚一撂话儿,那多吉就突然的发狂吼着,吼的笼子都跟着它往前动,给冷暖吓的,一下就嗖的窜凌犀身后儿去了。
嗷~嗷嗷~
那獒发狂似的叫着,冒着绿光的眼睛就那么盯着冷暖。
所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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