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
“童贯老贼好狠的心哪他表奏官家,给贺权的父母请了诰命,派了赏赐”
这话还是指向不明,但耿守忠不卖关子“他要贺权的家眷来太原受赏”
战争期间,诰命算什么什么都不算,但童贯的文书送到忻州,贺权就得实打实给全家打包送过去
贺权父母若在老家,天高皇帝远也就罢了,偏他一家子图他做官富贵,跑了过来。
“待为父领命出阵时,不知童贯老贼又有什么拿人的法子,”耿守忠叹道,“等不得了啊”
金人调动兵马时,消息总走得慢吞吞似的,谁也不爱看,谁也看不见。
可这一天来临时,战报却像雪花一样疯狂地飞进京城。
下雪了。
城门处排队等着入城的百姓伸出手,想接一片雪花时,忽有狂风自他们身边卷过
“第十二匹了”有好事的人数着这一清早入城的信使,“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他们很快就知道了是什么样的大事,因为有一群接一群的班直出宫上马,拱卫着天使,策马狂奔,踏漫天的雪片,向四面八方而去。
起复了种师道,令其为河东、河北路制置使备战;
罢浙江诸路花石纲、延福宫、西城租课及内外制造局不玩了;
下诏罪己写检讨;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所有在河东河北的,以及河东河北附近的军队,全部都要集结起来,支援前线。
雪片一样的文书飞向全国,但各地动员起来还需要时间,因此前线的童贯就显得极其举足轻重。
大宋上下都在看着他。
大宋上下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专权、欺君、结私党、卖官爵,睚眦必报,横行一时,与蔡京可以说是汴京六贼里并列第一,让大家恨必欲除之而后快者。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坚持住啊童中官,童相公,童郡王,童元帅,童太师只要你能扛住金人的攻势,你就是大宋朝数一数二的功臣
使者马扩回来了。
“完颜粘罕志甚大,”马扩说,“恐怕太师之愿”
童贯就急得脸色发白,恶狠狠地问,“他到底说了什么”
“黄河以北。”
这话像惊雷似的,劈在了童贯的额头上,将这个胆大妄为的童郡王,童太师劈得六神无主,三魂出窍。
“这如何”他喃喃道,“这如何”
“为今之计,”使者催促了一句,“咱们须得立刻修营寨,备钱粮太师太师”
童贯从那把太师椅上艰难地起身,他那双自诩铁一般的手上忽然就长出了许多老人斑,神情也变得颓唐。有小内侍连忙扶住他,将他往后室带去。
议事是议不得了,马扩只好将目光投向张孝纯。
张孝纯的脸冷得像冰一样。
幸亏有朝真帝姬在,他心里冒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
那或许也不是帝姬,因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又从哪学到了这些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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