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三校尉,险些冲破第一线防御。”
“若非您击退左右贤王,他现在说不准已经带兵冲进了第二防线侧翼,而且看他所携辎重干肉,完全有攻克一地固守的打算。”
“此子武力韬略一应俱全,日后定是心腹大患,断不可留!”
他说完,旁边褒儿亦是低声说了几句,杨笺文微微颔首,缓道:“冒顿单于乃是匈奴王长子,不得宠,欲要以此战立威实属正常。”
“二叔,你看着办吧,务必将其扼杀,必要之时付出一些代价也可。”
“好!”
短暂的总结之后,杨笺文突然话锋一转:“秦赵之战现在进展如何?”
这个话题一谈及,堂中众将皆是眼神闪烁着沉默下来,谁也没有率先发声。
说到底还是人情啊!
赵国许给杨府一座城,并源源不断地提供粮草补给,甚至还专门给其拨发军饷,这等厚待着实没得说。
此时恰逢秦赵开战,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虽然赵国从始至终都没说什么,但杨府受赵国厚待,此时若不做点什么也实在过意不去。
可关键矛盾是,敌人乃是秦军,是伍丰登所在的部队。
难道出了卫国,他们还要自相残杀不成?
如此一来,这个问题就始终是个疙瘩解不开,他们也只能用应对匈奴的理由来不做理会。
此时杨笺文主动提及,颇为敏感,众将沉默之际,还是褒儿接道:“方才斥候营整理的内地军情递来,赵军还是整体显颓势。”
“他们虽应对充分,但架不住秦军老将王翦的手段,在北路屡战屡败。”
“南路倒还可以,第一座重城晋阳便将主力拦在了外面,现在还在僵持。”
“还有就是……”
褒儿那灵动的眼眸眨了眨,说着间不免声音停止。
“伍丰登么?”杨笺文淡然,轻抿一口热茶。
“是。”
褒儿沉声道:“听说他在太原郡杀了颜家四个儿子,攻下三座城池。”
此话一出,除杨笺文外的所有人都是面色惊诧,旋即苦笑连连。
“这小子……”
“之前见他还是毛头小子,没想到短短半年时间就能独自掌兵,颇有成果。”
“还真是能折腾啊!”
……
谁也想不到,半年前还在四处找庇护,见谁都是躬身尊敬的稚嫩小伙,现在都成长到了可以攻城拔寨的将军了。
杨笺文放下茶杯,停顿片刻后方道:“本座拟一封书信,稍后你差人送到邯郸。”
“这人情他们不说,我们不能不问。”
“明白。”褒儿点点头。
谁也不想与昔日的同袍兵戈相向,但现在杨府毕竟在赵地,多少还是得表表心意。
至于以后会不会和伍丰登在战场相遇,也就只能看命运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杨笺文缓缓吐出一口气,脑海中那经常和煦而笑的青年模样渐渐消失。
……
晋阳。
咔咔!
随着城中多处赵军颜家旗帜被悉数折断,插上了秦国的黑水龙旗,此城算是彻底被攻克了下来。
城中七万赵军死伤过半,余下的不是趁乱逃入周边村落县城,便是丢盔弃甲跪地乞降。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主将颜聚见大势已去,拼着重伤的代价从李信杨端和手中远遁逃走,没能将其彻底扼杀。
浓烟滚滚中,秦军悉数入驻,火甲军就近安排在北面军营。
彼时伍丰登已从极度虚弱状态稍稍恢复了些许,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
他缓缓睁开眼睛,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这次算是死里逃生……不过亦有收获,三副底牌的叠加使用,竟能有如此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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