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士兵揭发了我们。”
说到此处，昀夺有些懊恼。
但段乔熙却没有责怪的意思，稍一颔首，“然后呢，你们就被抓了？”
“里面有个厉害的家伙。”昀夺点点头，“我们追踪的那一队矿工，大概有四十左右，可鱼龙族却只配了两个人负责押送。现在想想，其实怪得很。但当时我们并没有多想，跟踪的很草率，结果被队伍最末尾的鱼龙发现。那时我们身后也有一队三十人做左右的追兵——事后我知道他们就是来抓逃工的，也就是来抓我们的。
“我们和一个银发的鱼龙对上，但对方实在是太过诡异，我和秦朔不敌。最终被一同抓住押送进了这里。”昀夺指指对面的那间空牢房，说：“当时秦朔就在那里。”
“那他后来怎么跑了？”段乔熙有些惊愕，“你却还在？”
昀夺苦笑一下，“其实我们两人当时是被当做普通矿工，一起被带到了这里放血。并没有你......见我时那样受到严密的监管。所以我们很轻易趁着他们轮换干掉了看守，把他们拖到角落换上了他们的衣服，鱼族嗅觉一般，嗅不出我们的种族。我么想着既然进来了，不如就调查一番。
“开始进展的很顺利。直到我们对上了这里的祭司，他那时正给兽人放血，身边跟着那个将我们打伤的银发鱼龙......”昀夺叹了口气，“于是我们又被发现，但不同的是，那个祭司，似乎......有点怪。”
“嗯？”疑点实在是太多了，放血？还牵扯上了鱼龙族的大祭司......“祭司怎么了？”
“他像是有意将秦朔放走。”昀夺垂眸回忆起来，思虑片刻后说道：“我们意图将消息带出去，当时银发鱼龙被我拖住，秦朔负责......嗯......跑路。”
段乔熙颔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示意昀夺继续说。
“当时祭司既阻碍一旁观战，而附近巡视的鱼龙不下几百，只要祭司大喊一声，我们俩就都别想离开。然而那老头就只是站在旁边远远看着。直到秦朔离开。”
段乔熙略有些惊讶，但面上不显。
鱼龙族大祭司，到底是什么心思？
“放血是什么意思？”
昀夺蹙眉回忆片刻，特意略过了中间血腥的采血过程，只说：“鱼龙族逮捕的矿工，都被他们带去一个地方取血，似乎是用那些血液，配合一种奇怪的红色晶体炼制些别的东西。”
“炼药？”段乔熙一惊，下意识放小了音量，“你说的多半就是化鱼为龙的神药。他们还真是......”
这么说确实有些道理。古代就有用李煌炼丹的先例，他们估计也是如此。之所以取那些中毒已深的矿工，大抵是因为他们吸入了足量的硫磺烟雾，血液中有了硫磺的储存？
这样一来就免了再加入硫磺的工序。
只是这一切也太富含魔幻色彩了吧。
段乔熙顿顿，说：“红色晶体？又是什么?”
“不清楚，”昀夺说，“他们在检查矿工身体后给每个人分发了一颗这样的红色晶石，并且勒令每个人吞服......”
说着，昀夺从垫子下摸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红晶，说：“就是这个。”
红晶在烛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芒，棱角在光影中变得模糊难辨，仔细看，似乎还能在中间瞧见一团云雾似的光影氤氲。段乔熙摇摇头，她虽然参观了鱼龙族炼药的基地，但却没在那里见到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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