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解释倒是帮卢倾月理清了一些事,怪不得樱娘对婚事的态度模糊闪烁,但他并不敢给出承诺,只道:“我不过是受人之托,来将事情来龙去脉打探清楚,如何处置,是否追究,还要正主儿定夺。”
“原来如此。”张秀才忙拱手道:“沈氏姐弟也是可怜之人,还请您帮着美言几句……”
“我懂我懂,我能说的定不吝言辞,老丈放心。”卢倾月亦拱手还礼。
张秀才又道:“那您的印还刻吗?咱们有缘,我送您几方印吧。”
“这怎么行……”
张秀才摆手,打断了卢倾月道:“此乃我的心意,请小友一定收下。”
“如此,我便不推辞了。”卢倾月道。
“还是吴关、卢关、樱娘这三方印吗?”
“是。”
“好,两天后,晚间,还是这个时候,小友可来取印。”
“那便有劳了。”
走出张秀才的古董铺子,天已黑了。
卢倾月难掩得意之色。可真是出师大捷啊,只走访了一个人便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能有谁比他效率更高?甚至,卢倾月产生了一种屈才之感。
原来我所擅长之事乃是查探消息,根本不是什么经商……
回来的路上,卢倾月的思绪越飘越远,待到了邸店,他甚至已将自己想象成了大理寺卿,每日驰骋在皇宫之内,专为皇帝察访秘案,关键是,吴关又成了他的手下。
画本读多了。
不过这些想象还是带给了卢倾月一些勇气,用后世的话来说,是中二气。
凭着一股中二气,他去敲了燕子的屋门,见燕子不开门,他还嚷道:“我已查清了情况,你快出来,咱们聊聊……”
话至此,卢倾月又开始觉得后脖子发凉。
疯了吗?去招惹那个一言不合就放箭的狠人。
溜了溜了……
卢倾月缩着脖子踮着脚回了自己的房间,并趴在门上侧耳倾听了好一阵子,确定隔壁的燕子没开门跟来,才稍稍放下心。
燕子当然没跟来了,因为此刻他根本不在房间。
燕子也出去查探消息了。
他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明白,吴关如此大费周章要查清的事,一定很重要,因此不敢懈怠。
和卢倾月一样,燕子翻窗离开邸店后,也先找了个地方吃饭,他不仅自己吃,还买了十个肉包,让掌柜的用荷叶包好,而后拎着荷叶包来到了城南。
城南破败,窝棚东倒西歪,窝棚里的人也东倒西歪,瘦骨嶙峋。
人饿到了一定程度,嗅觉就会变得和狗一样灵敏。因此,燕子刚一走到一处窝棚门口,里面躺着的人就抽了抽鼻子,随后睁了眼。
那是个约莫四十岁的老头儿,瘦得颧骨凸起,脸上生着烂疮,浑身臭气熏天。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燕子手里的荷叶包。
“给口吃的吧。”老人开口求道。
他只动了动嘴,连眼珠都没挪一下,长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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