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马车走不了太快,直到日头偏西,几人才由夏启门进了长安。
安顿好冯家母女,又约定了待鄂县结案,再来通知她们回程,吴关和闫思弦便回了家。
“累惨了。”吴关往榻上一躺,道:“还好回来有车坐,不然真要散架。”
“你该多骑骑马,习惯就好了。”闫寸道。
“算了,这习惯我还是……诶?”
说话时,吴关探手向闫寸两膝之摸了一把。
“你干嘛?”
“我听说,常常骑马很容易罗圈腿,你倒还好。”
“罗圈?”
“就是这里。”吴关指着自己的膝盖,道:“两条膝盖并不上。”
吴关的两条膝盖就可以并上,闫寸不行,中间有道两指宽的缝。
说白了,就是腿不直。
虽如此,在常年骑马的人中,他已算是情况很好的,那些生活在马背上的真正的骑士,双腿之间连鸡蛋都夹不住。
“这有什么。”闫寸耸肩,不以为然,“反正外袍盖着,谁也瞧不见。”
“你当然可以无所谓,我就不一样了。”
“哦?”
“本来就矮,罗圈一下,再矮下去一寸半寸的……哎……”
吴关翻个身,背对着闫寸,道:“你不懂。”
闫寸忍着笑,在他肩上拍了拍,道:“起来,吃饭去。”
吴关确饿了,可也真的不想动,便耍赖道:“你去买几张胡饼,咱们随便垫垫肚子吧。”
“懒的吧你。”
“要不再等会儿,待安兄散衙,咱们一块吃,”吴关道:“他肯定也在惦记此行的收获呢。”
“也好,刚一进城,我就找行夫给他送了信儿,晚些时候老地方聚。”
“你说,咱们要不要叫上褚令史?”吴关问道。
“不合适吧,鄂县的买卖又没他的份儿,到时候人家插不上话,多尴尬。”闫寸道。
“咱们打着人家的旗号招摇撞骗,买卖却没人家的份儿,不地道吧。”吴关道。
“你想怎么办?”闫寸道:“分他一杯羹?”
“我看可以。”
“他会要吗?”闫寸摊手道:“那可是位两袖清风的主儿,真清廉,一点不掺假。”
“不好办啊。”吴关沉默思索片刻,道:“明天吧,明儿散衙后单独请褚令史,今日确实不妥。”
闫寸在床榻边缘坐下,道:“你不怕吗?咱们此番,得罪的可是尉迟将军。”
“怕,但他应该比咱们还要怕,采私矿啊,够掉多少次脑袋了——想到这个,我就没那么怕了。”
“你为何非要在鄂县开买卖?我总觉得此番太过冒险。”闫寸不解。
“鄂县水确实深,原本我已打了退堂鼓,偏偏冯员外遇害,出了人命。”吴关伸手扯着闫寸的宽袖玩,并继续道:“我知道你绝不会放着命案不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喽。”
“合着怪我了?”
“可不是。”
闫寸无话可说。
酉时初,闫寸将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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