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开得很慢了!”
第三天来看我的竟是公司的清洁工林大嫂。大嫂是农村人,不过和我挺投缘。每次到我的房间打扫卫生,我都和她聊几句。有一次她问我有没有不用的衣服,她的女儿上高中,和我个子差不多。我就把我不穿的牛仔衣牛仔裤毛衣裙子之类给她找了一大包。还有一次她说她女儿生病住院,我当时正好发工资,就硬塞给她两百块钱。就为这个,大嫂带着一篮子水果来看我,还给我做了一大碟素菜包子,把我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了!”艾松说。
其实只是身上很痛,但我没有什么极度难受或者濒死的感觉。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好玩。”
我说:“行啊!”
我飞奔了过去,接过艾松递来的头盔,坐到他的后座。
“再见。”
“不是说,四环之内不让骑摩托吗?”我在后头大声问。
“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哑着嗓门问。
“早。”
他的额头上包了一圈崩带,上面看得出隐隐的血迹。
艾松说:“为安全起见,你得抱紧我!”
我的右腿很痛,胸口包着厚厚的绷带。我看见艾松站在我的床边,一副极度歉疚的样子。
“再见,沥川!”
“有个弟弟在中山医科大,学业紧张,你不要让他知道。”
“你现在的这家医院住院部很小,非常拥挤,会影响你的休息。我们正把你转到积水潭医院,那里有一流的骨科大夫。”
“这里不让打手机。我姐已经给CGP打电话了。你昏迷了四个小时。要不要通知你的父母?”
“我爸妈都去世了。”
人事部主任在第一时间接了电话,回答令我吃惊。“老总们非常重视此事,已经派专人来办理你的转院手续。”
小赵马上回答:“嗯,怕护士们忙不过来,我们还请了一位护工。是位刚退休的护士,家里困难,需要多挣点钱。”
“京A的牌子没事儿,给钱都能弄到。”
“嗯。已经请了假,和朋友去春游。”
“地上有个坑,我大意了。”
“当然不会,”小赵说,“考虑到安妮的收入,公司给了她一小笔贷款,以后慢慢从工资里扣除。”
每当遭到这些明里暗里的拒绝,我的自尊都会大受打击。不过我的内心却被一种更深的恐惧占满,被自己盲目的猜测啃噬着。我回味沥川说过的每一句话,回味Rene看我的眼神。我知道,沥川日近一日地病入膏肓,他说不能再给我五年,是真的。
估计没听清我说什么,他回头朝我看了一眼。
我笑而不答。
艾松张大嘴:“这个,护工的费用……你们也报销吗?”
然后,我指着远处的一处风景,感歎:“嗨,艾松,你看那里!”
大约从没见过我这种太妹装,沥川怔怔地看了我一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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