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
一遍又一遍的战歌声。
有如那夏日的滚雷一般,在这冬日的北疆空轰然回响。
或许若干年后。
这些百战余生的陷阵营将士,回忆起曾经。
今日这一幕,还是会清晰地出现他们的脑海中。
他们会永远记得,曾经有一位年轻的军司马,横刀立马斩尽敌首。
他们永远不会忘记。
那位年轻的军司马,迎立寒风,用一首慷慨激昂的古朴战歌,告诉他们!、
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
岂曰无衣?
与子同裳!
他们更不会忘记……
若是前方有敌,那位年轻的军司马,从来都是一马当先。
“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有我无敌!”
“今日!我将带头冲锋!”
这句话将永远铭刻在他们骨子。
直到永恒!
……
等到场面渐渐平复下来。
看着身边那些目光狂热的将士。
丁允暗哑着嗓子,对王修小声道。
“陷阵营……成了!”
“现在只需要一场大战,就圆满了。”
王修闻言,微微愣了一下。
看着身边这个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同袍兄弟。
第一次发现这世真是只有起错的名,没有叫错的外号。
难怪军中不少同僚都说,丁允这厮是表面蛮莽,内里藏贼。
如此敏锐的洞察力,的确可以撑得一声‘奸诈’得很。
短短沉默了片刻。
王修瞥着他,同样小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
丁允一脸纠结道。
“我……我都有点舍不得走了……”
说着,丁允一脸怅然与迷惘。
“你说,咱们这是为咱镇辽城,救回来一个怎样的妖孽啊……”
刚刚那慷慨激昂的战歌,简直就跟唱在丁允的心里一样。
这么多年的北疆厮杀。
多少袍泽倒在了这冰天雪地的北疆大地。
丁允早就麻木了。
可今天韩渊这一首战歌,仿佛重新唤起了他的热血。
让他恨不得下一刻,就跟着身边的袍泽一起,操刀子与敌人死战不休!
而看着丁允一脸复杂的神色。
王修也有些感慨。
片刻之后,才回应道。
“我也有些舍不得了……”
说着,王修猛地咬了牙,狠声道。
“且再看看吧……”
“若是跟着他,真有一番造就……”
“就是舍了那曲军候的军职,从此为他牵马坠蹬,又有何不可?”
丁允闻言,大眼一瞪,惊呼道。
“你疯了?”
要知道一曲军候,手底下最少也500人。
而且还是正军!
可比陷阵营这个别部杂牌,风光得多了去了。
眼看着王修竟然舍得舍弃那曲军候之职。
丁允心中大急,赶忙出声劝道。
“别啊,兄弟!你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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