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接着说道:“王妃略坐坐,便带着世子和县主去了老太太那边。”
薛姨妈一面急忙走着,一面问道:“可有说什么?”
那婆子在一旁紧跟着,回道:“也没什么,就是替王爷问太太的安”
听到这里,薛姨妈这才完全松了口气,迈开脚步:“快走!”
顷刻间,只剩下了夏金桂和宝蟾。
宝蟾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也不再搭理夏金桂,紧跟着追了上去。
“.”
夏金桂咬了咬牙,然后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嘟囔道:“叫你嘴贱!”说完,急忙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京官难做,顺天府尹更难做,明面上管着京城,芝麻大的案子都要小心翼翼查三代,生怕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经过这几年的磋磨,张广儒不再是那个热血青年,做起事来也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内衙大堂上,张广儒静静地站在大案前,望着那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官服官帽,望着那颗用黄布包着的顺天府正堂大印。
张广儒知道自己这次是倒了血霉了,丢官下狱是小,就是死他也不怕,就怕连累一家老小,说不得会累及阖族!
一夜间,十一家宗室被灭满门,太平仓被焚毁,还有因为反抗而遭到兵马司灭门的保宁侯府、临安侯府和卫家,以及背后情况错综复杂的南安郡王府,这些已经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又来了个北宁郡王府,还牵扯着禁军,甚至是宫里面!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案卷送上去已经三个时辰了,内阁、宫里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那些禁军的尸体依然摆在府衙门外。
没人来收尸,顺天府的衙役更不敢去动。
张广儒长叹了一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皇城请罪,或许能保住家人,甚至自己只是流三千里。
想到这里,张广儒走了出去。
门外,衙役们按照张广儒的吩咐准备好了刑具。
一见张广儒出来,众衙役连忙迎了过去:“大人!”
张广儒停住脚步,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到了他们手中的刑具上,“戴枷锁。”说完,举起了双手。
众衙役:“大人!”
张广儒:“戴枷锁!”
众衙役面面相觑,站在那里发愣。
张广儒跺了一下脚:“你们想我死吗.上枷锁!”
众衙役满脸愕然地给张广儒套上枷锁等刑具。
顺天府衙前,站满了看热闹的人,门前空地上一溜摆着数十具穿着禁军甲胄的尸体,还有一些战马的死尸和武器装备。
突然,一阵铁链拖地的“咣当”声从府衙大门里传了出来,众人注目望去。
过了好久,张广儒带着木伽,拖着脚镣走了出来。
一片死寂!
张广儒一声不吭,弯腰提起脚链,慢慢走下了石阶,放下,接着慢慢向前走去。
所有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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