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了牢门之外,远远地已经拖了出去,于是便挥了挥手,命手下松脱了秋明礼,兀自笑意吟吟地说道:
“秋大人,我知道你是一位清官,可这毕竟是刑部!凡事都得讲规矩!等你哪天坐上了大丞相的位置,再来管我刑部的案子不迟!你话也别说这么难听,本官可没有挟持你啊!你今日擅自提审我刑部的牢犯,已经是坏了规矩,我也就不同你计较了,但你阻扰我死囚行刑,这可是万万不能!……”
“你!你!……”秋明礼手指着萧一鸿的鼻子,已然气得讲不出话来。他有心上前与萧一鸿拼命,但情知以自己这一把老骨头,又怎么能挡得了对方人多势众?
这里毕竟是大乾的刑部。秋明礼不禁有些后悔。他今日来得太急,竟未带一个手下。如今在别人的地盘,就算他堂堂一个正三品的尚书,又徒能奈何?
眼见萧一鸿转身走出牢门之外,率领手下押着姚子贝就要离开。只把秋明礼急得心中犹如一团火烧。他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把那些为虎作伥的衙役们,一个个都给打翻在地。他知道,这萧一鸿做事一向心黑手辣,此人如此着急要带姚子贝出牢,必然是要将她直接带去法场行刑。说不定,不到法场,半路上就会把人给斩了。到时,姚子贝已经人头落地,他们可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若令姚子贝就此被拖出去问斩,秋明礼一生都将无法原谅自己,而且,他又如何向自己的学生无病交代?
无病……要是无病在这里,那就好了。
正义和公理,在专横与武力面前,有时候竟会变得这么渺小……
此时,忽听得远远传来一声怒喝:
“站住!这么急着带走人犯,你们想做什么?”
大牢外忽然又走进了一队衙役,为首一位红袍官员,年纪五十开外,只见他双眉如剑、两眼如电,宽额高颧、下巴长尖,颔下胡须如刺猬一般,根根竖起。这一副神威凛凛的面相,若有心虚胆寒之人,一见之下便会不由低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新任的刑部侍郎成克中。
在大乾刑部,无人不知成克中的威名。只因他年轻时便在刑部为官,自一个从七品的掌固,历任主事、推官,一直做到了刑部员外郎。在员外郎的任上,他一干便是十年。他断案铁面无私、为人刚正不阿,朝野上下,背里都称他为“成克星”,与秋明礼的“不怕死”几乎齐名。从前刑部侍郎王清泉在的时候,连萧一鸿都不放在眼里,独独就怕他“成克星”找上门来理论。王清泉被贬官之后,这刑部侍郎的位置,也终于轮到了成克中。
“小的参见成大人!”押着姚子贝的一干衙役,见了成克中迎面走来,都不敢怠慢,急忙一起向侍郎大人躬身行礼。
“成大人,你来做什么?”后面的萧一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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