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也许是人老了,从前总对岳秋洋夸口“男孩儿嘛,玩到四十岁再结婚我也不会说什么”的岑筠连,迫切地希望见到自己的儿媳和孙子。
毕竟,翻过年,他也就是年过半百的人了。
“这事我会放在心上,你放心吧。既然小溪走了,你来代他发这一球。”
岳秋洋的一句话让球场上的话题重归正轨,没有人再追究岑溪的突然离去是去了哪里。
……
岑溪大步迈进彩虹中心的时候,正好遇上徐虹等人把一张担架搬上商务车后座。
那个他上次来还一起玩了游戏的小粉红安安静静躺在担架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徐虹看见他,走了过来。
“我们要把她送到乡下她妈妈那里。”徐虹说“孩子们只知道小粉红回家了。”
对于徐虹隐晦的提醒,岑溪点了点头。
“你妹妹在大活动室里,你去看看吧。”她顿了顿,说“她很坚强……我很钦佩她,真的。但是……她才那么小,我擅作主张把你叫过来,是因为她不需要那么坚强,至少你在的时候,不需要。”
徐虹说完,转身上了商务车。
岑溪走进彩虹中心。
留在这里的孩子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一如既往地天真玩耍着。
有些还记得他的魔术,亲切地围了过来,“哥哥”、“哥哥”地叫个不停。
“好了,我来陪你们玩,别缠着哥哥。”沈莲红着眼睛从小粉红卧室走出,带走了天真无邪的孩子们。
岑溪得以走到大活动门前。
就在前不久,他还在这里送了她一朵白蔷薇。
现在花瓶里的花空了,天空中也没了暖阳,少女坐在笼罩着阴云的窗前,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小星星》。
寒风从洞开的窗户里吹进,奶油白的窗纱高高扬起,半遮半掩着少女殊丽动人的侧脸。
她坐在飞舞的窗纱后,垂着眼眸,神色平静,周身像是笼着一层孤独而寂寥的蒙蒙光影。
岑溪走了上去,将坐在琴凳上的少女轻轻拥入怀中。
琴声停了,她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我不需要安慰。”她冷声说。
像是尊严和威信被触犯的小兽,虚张声势地维护着自己的强大假象。
“……是我需要,我想抱着。”他说。
姿势的原因,她的左耳就贴在他的胸膛。
岑念听见了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渐渐敲碎冻结的冰面。
难以言喻的悲痛从冰下瞬间涌出,冲刷着她的四肢百骸,撕扯着她明明已经凝结成冰的心脏。
她沉默半晌,哑声说了一句“……那你抱紧一点。”
岑溪用力一些,渐渐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开始颤抖。
他说“……念念,这不是你的错。”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看见母亲了无生气地倒在血泊里的那个自己。
他既像是在安慰少女,又像是在对从前的那个他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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