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所料,天机营都不清楚萧奕的行踪,甚至连萧奕在何处都不知晓。
“他说伊木氏的海船有古怪。”谢子芸心不在焉地说道,这是萧奕一早就告诉她的事,他留在高阳城正是为了探寻伊木氏海船的秘密。
“还有呢?”蔡衡眉头微蹙,这些消息他早知晓了。
“蔡大人,你们何时与我夫君失去联系的?最后一个看到他的人是谁?”谢子芸询问道。
蔡衡望着谢子芸,眼眸子闪烁了一阵,最后归于黯淡。
“你没萧奕的新消息。”蔡衡很快就做出判断,“你是来探我口风,打听萧奕消息的。”
谢子芸的小计谋被识破,索性不再掩饰,低声道:“蔡大人,请您告诉我,我夫君最后传出消息是什么时候,他去了哪儿?“
蔡衡见状,只得说道:“你相公在六天前,伪装成一名搬运伙夫,被伊木氏其中一艘船的船长看中,挑上船当船员。另外还有两个弟兄跟他一起被挑上,还有两个弟兄没被挑上的,回来禀报了此事。”
“那被挑上之后,他就没再传出消息?”谢子芸疑惑地问道。
蔡衡摇摇头,说道:“那艘船在当天停留了一夜,萧特使恐怕是担心被船上其他人员发现,所以没能传递出任何消息。而次日清晨,那艘船就扬帆出海了。”
谢子芸眉头一皱,忙问道:“这么说,萧奕是跟着海船出海,去了南洋?”
“不一定。”蔡衡说道,“说不准他们上船那一天夜里就被发现了身份,然后出现了些意外。”
谢子芸的脸色沉了下来,蔡衡真不会安慰人。不过,他说的亦有道理,毕竟那一夜萧奕不可能毫无动作。一旦他开始调查船上的事情,在狭小的船上被发现了,最终厮杀一番,甚至被逮捕亦有可能。
这一分析下来,萧奕最大的可能是跟着船只下南洋去了。其次便是他被杀了,毕竟他调查之事与叛党肯定有关,叛党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第三种可能便是萧奕还活着,但是被关押在某处。
谢子芸想了想,摇头道:“萧奕上船的那一夜,即便他探寻船上的秘密被发现了,他亦能拼死一搏,逃出商船。光凭船上那点人是困不住他的,一旦逃出海船,港口就有其他人,行凶者也有所顾忌。”
蔡衡听了之后,微微点头,只要船靠岸,萧奕并不是没有退路。怕就怕他在海上时被人发现端倪,那他可就危险了,若是再加上一点暗算,那萧奕和两名弟兄更是九死一生。
“若他们是去了南洋的话,来回可能要四、五个月。而且,很快就会进入冬季,极少有船只会在冬季赶往高阳城的。”蔡衡皱眉道。
谢子芸在这时起身告辞,福礼道:“蔡大人,我就不打扰你了。既然夫君还活着,我回去耐心等待就是。”
蔡衡张了张嘴,这么快就认定萧奕还活着?他都有些不敢肯定,这女子凭甚如此笃定?
“萧夫人,难道你就不担心萧奕会在海上出事?”蔡衡询问道。
谢子芸拧着眉头转身看向他,道:“那只能祈祷他平安无事了。”
看着谢子芸离开,蔡衡久久未语,除了祈祷萧奕平安归来,他亦无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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