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定是二弟?”
萧奕看向谢子芸,说道:“此案是我娘子在查办,我不甚清楚。不过若无把握,我娘子绝不会这般说。大舅若想知道些详情,不妨多问问我娘子。”
大夫人想坐回谢子芸身边,让谢子芸说得再详细些,或许救木建的机会就在谢子芸身上。
可是,她看到两人之间的茶几,湿漉漉的水渍还在滴滴答答地往地下滴落,厅堂中的茶盏碎了一地。
这是她刚刚发怒时的所作所为,把谢子芸的茶盏打翻了。
木盛只好接住话题,对着谢子芸说道:“你不要跟你舅妈一般见识,她就会摔东西撒泼。谢氏,你跟我说说,我那二弟是如何陷害木建的?”
谢子芸看了萧奕一眼,笑道:“不如一边用膳一边说吧。我为此案奔波了一天,又饿又累的,我那住的小院又没有厨房,只能来舅老爷你这里蹭吃蹭喝了。”
木盛闻言,觉得自己也有些饿了,便让小厮去催厨房。
很快,饭菜上桌,大夫人亲自给萧奕和谢子芸布菜,这会儿倒是慈眉善目地劝着二人多吃些,看着十分亲昵。
谢子芸不由好笑,这大夫人的脾气倒是好琢磨,直来直往,都不藏着掖着。
谢子芸一边吃,一边将案情调查的过程仔细地告诉两人。
两人听得眉头紧锁,虽然情况对木建有利了许多,但依然不容乐观。
“这么说,木建没有杀人,是那葛海自己摔死的?”大夫人听完之后,连忙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也不能说表兄没杀人,他是砸倒葛海,导致葛海撞伤而死的,这属于失手误杀,而且他畏罪潜逃,府衙追捕了他十来日,罪加一等。按照律法,当判二十年的牢刑。”萧奕品尝着菜肴,慢悠悠地说道。
木盛和大夫人都愣了一下,惊呼道:“二十年?那他还能出得来吗?”
“木家立得住,他就能熬得住。木家若是散了垮了,他估计就出不来了。”萧奕沉声说道。
木盛脸色一片铁青,大夫人更是如丧考妣,呆坐在位置上不会言语了。
谢子芸看着两人痴呆的神色,幽幽说道:“若是二舅的陷害得逞,表兄当即就得人头落地。”
大夫人顿时就哭了起来,呜呼道:“我儿命怎这般苦?不是人头落地就是监禁二十年。他都二十来岁了,关个二十年,他还怎么活啊!”
萧奕和谢子芸这次都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木盛。
木盛沉默片刻之后,愤怒地拍了拍桌子,骂道:“都是你这蠢妇把他惯坏的,平日里就在街上逞凶斗恶,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块。如今好了,伤了人命,他以为他能逃出天去?让我摆平这案子,他当我是天王老子吗?”
大夫人看着愤怒的木盛,擦拭着眼泪道:“可他毕竟是你的儿子啊!”
“我的儿子又如何?他犯了法,难道就能免罪?这可是人命案,我能怎么着?木家就现在这光景,我上千两银子送出去都没法摆平,再送咱们就不用过日子了。高阳府衙那班贪官污吏,拿了那么多钱也就拖着不捉拿木建,什么时候结案都没个说法的,就等着我继续送钱,真是一群王八蛋。”木盛越骂越是生气,对这个儿子也是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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