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神色一凛,问道。
“段家财力雄厚,寻常小偷劫匪绝不敢打段家的主意。这不是打杀一人两人,而是屠灭满门,因而想买凶对付段家,其中的花费绝不在少数,这不是鱼死网破是什么?”石傅玉反问道。
萧奕微微颔首,此言在理。放眼整个锦城,即便有人能出得起这个钱,也不会为了一点生意上的摩擦而拼尽家财,惹下祸端。
“既然不是生意上引来的祸根,那还有何人对段家恨之入骨的?”萧奕询问道。
石傅玉沉思了片刻,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
“有话但说无妨。”萧奕连忙示意道。
石傅玉想了想,咬牙道:“岳父虽对我有大恩,但不可否认,他老人家为了段家生意,做了不少有损阴德的事。但这些人都是市井小民、乡野村夫,即便心中有怨恨,恐难成大事。”
萧奕眉头轻皱,问道:“那渡厄楼的金家你可有听闻?”“金家与段家并无生意往来,我只听说了些金家的传言,知晓他们做的不是正经生意。”石傅玉诚恳地说道,金家与段家早年的往事他并不知情。
萧奕又询问了些段家的情况,一番沉思之后,将石傅玉释放了。
石傅玉仍是本案最重要的嫌疑人,虽然不用蹲在牢狱之中,但萧奕禁止他离开锦城,随时得听候传唤。
石傅玉退下之后,讼堂里安静了许多。
“夫人,这石傅玉……”萧奕这才想起谢子芸去了段家,心中有些烦闷。
看了看时辰,萧奕骑上马赶往段家,看到谢子芸后,这才放松了些许。
谢子芸复验完一具尸体,对着萧奕问道:“可有询问出新的线索?”
萧奕详细告知,谢子芸不由皱起眉头。
石傅玉的表现让谢子芸犯迷糊了,与昨日相比,仿佛换了一个人。
“金家可有派人去询问?”谢子芸询问道。
“还未去,没有充分线索,去了也是白去。”萧奕沉声道。
仅凭一些陈年往事和一张渡厄楼开出的当票,他能如何问?
谢子芸看着正忙碌着将尸体放入棺材中的衙役们,沉声道:“这边再三验检也没什么收获,歹徒明目张胆的动手,事后又能安然退去。这让我想起了一件往事。”
萧奕侧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昨天看到段家的场炼狱场景,我亦想起一件往事。我已向范捕头去了书信,调遣他们过来协助。”
谢子芸笑着道:“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只是,这伙歹徒现如今又潜藏在何处?”
“歹徒不在少数,若然在这锦城中聚集在一起,恐惹他人侧目,应已出城去了。”萧奕推测道。
谢子芸点了点头,这伙歹徒有足够时间逃离锦城,在有心人的策划下,断无道理还留在锦城中逗留。
“歹徒既已出城,恐难寻觅了。”程书曹在一旁皱眉道。
萧奕和谢子芸对视了一眼,并未接话。
歹徒逃出锦城,如蛟龙入海、猛虎归林,确实难寻。但是他们挟持着段玉鸿和司松,或许别有所图,应当不会离锦城太远,与锦城还有联系。
谢子芸在这儿的事情忙完之后,将尸体都入殓了,随着萧奕回院衙中歇息。
萧奕命人拿来锦城的堪舆图,与谢子芸共同观看,推测歹徒们撤离的路线。
从堪舆图中不难看出,距离段家最近的南城门是歹徒们的最佳选择。萧奕派人去测试了一下,腿脚迅速的,从段家到南城门只需半个时辰。
“段家是在子丑交替时被歹徒灭门的,歹徒最迟在寅时就该离去了。期间,他们可能在南城门周边寻觅了地方躲身,直到卯时开了城门,这才大摇大摆离开。”萧奕看着堪舆图,神色越发凝重了。
作者有话说:
数据掉得心塞,呜呜呜,你们再囤稿,我就要给你们寄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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