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也这般孤寂可怜?
谢子芸回去找曹海要了些炭火,点燃后端到门房旁给两个老人取暖。
“谢谢。”火光中,两位老人布满沟壑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谢子芸见两位老人吃着硬巴巴的干粮,让何泛舟倒来些温水给他们。
“老人家贵姓?家在何方?”谢子芸柔声问道。
老妇人健谈些,轻笑道:“我夫家姓白,住在白水镇。姑娘怎么称呼?”
谢子芸柔和一笑:“叫我子芸就好。白水镇距离这得半天路程吧?你们是走过来的?”
老妇人点头应“是”,小声问道:“子芸姑娘,新任县令是个青天大老爷吧?听说他很年轻,为人如何?”“是很年轻,至于为人嘛……”谢子芸想了想,嗯,有点小气,还总是爱摆着一张臭脸,但这些话,她是绝对不会告诉老夫人的。
“子芸姑娘。”老妇人见谢子芸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忍不住喊了一声。
谢子芸把思绪拉了回来,笑道:“他为人公廉。”
闻言,老夫妇皆是一喜。
“子芸姑娘,你帮我们引见一下大人好吗?我们一定会铭记在心,下辈子为你做牛做马都成。”
老妇人说着,就要给谢子芸下跪。
谢子芸见状,急忙扶住老妇人,不让她下跪,就在她要开口说话时,那何泛舟却率先开了口。
“谢姑娘,这件事你还是别参合了。”
谢子芸捏了捏粉拳,倘若不敢为死者伸冤,那她还学什么法医学,当什么仵作?
谢子芸指了指那衙门外的脱皮大鼓,道:“洗冤三响鼓,明镜悬高堂。世有不平事,直鸣上天听。倘若大人不见你们,那就告到圣上面前,务要求个大白天下,求得死者九泉含笑,此生无怨。”
老夫妇两人皆是一怔,须臾间便是老泪纵横,低声啜泣。
何泛舟震惊地看着谢子芸,没想到这个女仵作居然有这等志气,竟让他产生相形见绌的挫败感。
“上告天听,你口气倒是不小。”站在门口的萧奕蓦然开口,把谢子芸和何泛舟等人皆是吓了一跳。
何泛舟惊醒,急忙问道:“大人这是要出去?”
萧奕颔首,并未看何泛舟,而是目光冰冷地看着谢子芸:“你明知京城离这里有千山万水,你却让他们二老去那里告状,你这是想要害死他们吗?”
谢子芸对萧奕翻了个白眼:“若你肯受理他们的案子,他们何必要告到京城去?”
萧奕沉默不语,但他的那双眸子变得更加冷了起来。
“本官从未说过不受理他们的案子。”
两位老人闻言,顿时喜极而泣,急忙下跪磕头。
“多谢大人肯替草民/民妇伸冤。”
萧奕让石头将两位老人搀扶起来,眸光瞥了一眼那磅礴大雨,说道:“今日雨水太大,你们就在衙门里落脚,等本官回来看完你们女儿的卷宗之后,再派人去寻你们问话。”
两位老人恭敬地点了点头。
“大人,这雨水下得这般大,而我又住的远,不知是否能提前……”
“不能!”萧奕还没等谢子芸的话说完,便斩钉截铁地说道,“你若敢早退,本官就扣你一百文钱。”
谢子芸撇了撇嘴:“不能就不能嘛,你拽个啥!”
“……”萧奕。
“石头,带两位老人去后衙。”萧奕说完就撑着油纸伞走入大雨中。
石头领命,将两位老人领走。
作者有话说:
十二年的坚持,是父母对女儿最后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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