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登的事情吗？」

　　声音表现出怯懦，她小声的问。

　　「是说你给我说睡前故事的事吗？」

　　他失笑，那种奇怪的故事也只有这人类能想出来。

　　「你还记得。」她安心的轻笑。

　　她试探性伸手，确定海登只是看着她的动作没有躲避，这才放心摸上他上扬的眼角。

　　「我不在乎掉落河中的是金子还是铜器。」爱玛忽然说着以往为哄海登睡而说的故事。

　　指尖缓慢往下贴上对方的心脏。

　　平稳的跳动着。

　　海登不解又奇怪的等待她说下去，触须又增加了数条卷抱着爱玛，不痛但紧贴着，距离近得几乎整个身体贴近爱玛的身上。

　　爱玛身上温暖的体温让他放松。

　　「只要掉落河中的是我的斧头…」

　　她另一只手贴上颈项的触须。

　　漆黑的眼睛紧盯着海登。

　　「虽然有很多东西也不懂，可是我相信小海登。」

　　忽然，爱玛轻快的说。

　　「也相信大海登。」

　　海登锐利的看着爱玛，仿佛想从她的表情找出破绽一样。

　　良久，他松开了爱玛身上的巨大触须，却伸出一条触须缠住她的腰，把她带往自己冷凉的怀里。

　　「真是纯良的“小猫”。」

　　耳边传来他低哑的声音，海登弯身紧抱着她，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背上。

　　爱玛的手掌变得整个贴上海登的心脏位置。

　　心脏激烈的跳动。

　　「你这样，不就让那条鲛人更痛苦吗，爱玛。」

　　背部被他触须上的吸盘轻力吸附着，惹来她不自然的颤抖。

　　「他可是我们当中最痛恨人类的人，却为你而离开。」

　　「离开…？」

　　她无法不反问。

　　一直陪着她的小汤姆，用自己的意志走了？

　　恍惚的声音引起海登注意，他只是无声勾起嘴角，理入爱玛的颈窝更深的吸气。

　　不管怎样，她现在在自己的怀中。

　　「终于想问问题了吗，给你一个机会，说出你最想知道的事。」

　　海登抱起爱玛，触须帮忙卷起少女的双腿，他更放松的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为什么你会知道人类的事？」

　　她有很多东西想问，包括汤姆的事、为什么讨厌人类的事、他的种族的事…

　　可是最终她选择了与自己相关的问题。

　　他可以听到爱玛那急促的心跳声。

　　「这真是个好问题，人类的事不是所有兽人都知道，而是绝大部份兽人也不知道的存在。」

　　他低笑。

　　「那是因为，我和雷蒙他们一样，应该说曾经的战友更恰当吗，我们曾经因为人类而并肩作战，那真是愉快的回忆。」

　　「人类造就了我们。」

　　「战争已经结束，也没必要再见，可是现在因为你，情况已经改变。」

　　「我…」

　　「好了，一次的机会，爱玛。」

　　唇被他伸出冰冷指尖轻点，在海登抬头的目光中，爱玛闭上了嘴。

　　「好孩子。」

　　海登奖励的亲吻爱玛柔软的脸颊，就像以往她对小海登做的一样。被一个高大的半兽人这样亲密对待，她果然还是不习惯的涨红了脸。

　　也不是不反抗，而是身躯一整个被触须捆绑住，她反抗不能。

　　「海登？」

　　海登抱住她移动，目标是自己的房间。

　　「我累了。」

　　他无比自然的说。

　　「爱玛不是一直待我睡着才离开吗？我想听新的睡前故事。」

　　可是那是你还小的事！爱玛在心底纠结不已。

　　故意在她的耳边喷出热气，看到怀中的她捂住耳朵想说却又硬忍下去的可怜表情，海登愉快的抬头看了眼满月。

　　今夜的月色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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